美国太空部队：BTC是网络革命

作者：Maj Jason Lowery，编译：秦晋

12月2日，美国太空部队少校Maj Jason致信国防部创新委员会一封名为《关于比特币国家战略意义的背景文件》。

Maj Jason在文件中深度阐述了比特币的工作量证明对于国家网络安全的重要战略意义。他甚至表示，比特币的工作量证明网络代表了21世纪的抵消战略。比特币不仅仅是金融创新，更是网络安全的范式革命，与战略抵消的概念完全一致。

他表示，我们把比特币仅仅看作是一种货币系统，这可能导致我们低估了比特币从根本上改变互联网基础层架构的潜力，并对网络安全产生深远的下游影响。

我认为比特币不仅仅是一种加密货币，而是一场网络安全革命的开端。它将全球电网转换成一个大型的、物理成本高昂的计算机，或称宏芯片，并利用它对恶意行为者进行物理限制，保护穿越互联网的各种数据和信息，其中可能包括但不限于金融信息。

比特币象征着全球为在网络空间建立强大的物理防御机制而做出的集体努力，它采用的是人类数千年来在其他各个领域保护自身利益时所采用的久经考验的策略，即开发新技术以物理方式战胜对手。比特币的电力投射能力超过了任何潜在的恶意实体，包括整个民族国家。比特币的电力输出能力也使所有其他工作量证明网络的电力输出总和相形见绌。

以下为信件全文：

致尊敬的国防创新委员会成员：

在空军司令部空军参谋学院学习期间，我们了解到抵消的概念，即利用技术进步抵消或否定对手传统军事力量或数量优势的战略。这种方法涉及创新性地使用尖端技术来获得战略和战术优势，通常是以非常规的方式。简而言之，抵消战略试图通过引入变革性能力来改变力量平衡，从而重新定义力量的性质和冲突的动态。

我认为，像比特币这样可重复使用的工作证明网络代表了21世纪的抵消战略。虽然比特币协议通常与加密货币联系在一起，但也可以说它是早期工程师所谓的可重复使用的工作证明协议在操作上最成功的实施。过去三十年来，计算机科学家一直在探索多种类型的工作证明网络安全协议。恰巧在14年前，一种可重复使用的工作证明网络安全协议被开发和采用，其最初目的是保护金融信息不被系统性利用和滥用，因此被命名为比特币。然而，这一名称误导性地暗示，这种可重复使用的工作证明协议仅限于保护金融信息，而不是几乎所有形式的数据、信息或命令信号。因此，这种误解低估了该技术对网络安全，进而对国家安全的广泛战略意义。

要理解工作量证明协议的重要性，需要简要了解网络安全。回想一下，黑客攻击从根本上讲就是利用计算机和信息系统的固有逻辑。八十多年来，软件工程师一直在努力保护计算和信息系统免受黑客攻击，他们开发了越来越复杂的编码逻辑来掩盖系统漏洞。这种技术被认为能够有效保护计算和信息系统的内在逻辑。然而，这种策略有一个重大缺陷：无论多么复杂的编码逻辑都无法抵御对同一逻辑的系统性利用。换句话说，仅仅依靠软件是不可能完全确保计算机和信息系统不受黑客攻击的，因为所有软件都可能被黑客攻击。这一漏洞解释了为什么无论我们如何改进反黑客软件，网络安全仍然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

然而，最近在网络安全领域出现了一股创新浪潮，人们不仅通过编码逻辑，还通过开发独特的反制措施，使利用已知网络漏洞的物理成本过高，无法实施，从而探索确保计算机和信息系统安全的其他方法。这种方法标志着传统方法的重大转变，传统方法依靠编码复杂的逻辑障碍来隐藏系统漏洞，使黑客无法发现。相反，它引入了利用蛮力物理力量作为保护计算和信息系统的主要来源的概念，标志着网络安全战略发生了微妙但非常值得注意的变化。

早期探索这种新型网络安全概念的学术界（其中大多数人既没有军事背景，似乎也没有任何实体安全方面的经验）武断地决定将其命名为 工作量证明。但必须强调的是，工作量证明的概念只不过是计算机科学家发现了如何阻止和禁止网络空间中的恶意行为，方法是让这些行为付出过高的物理代价而无法实施。从系统思维的角度来看，学术界基本上重新发现了军事威慑的相同核心功能，只是采取了不同的形式。

工作量证明反映了陆地、海洋、空中和太空等其他领域所采用的实体安全和威慑战略，在这些领域中，向对手施加高昂的实体成本是主要的保护手段。这实际上是同一个游戏，只不过是在第五个领域。关键区别在于所使用的工作量或物理力量的性质。与通常在军事背景下用于保护领土或实物资产等空间或大规模资源的动能、致命或硬力量投射不同，工作量证明利用的是电力。这种方法可以保护非空间或无质量的资源，如数据、信息、控制信号或数字财产，代表了一种非致命或软形式的有形权力投射，人民和政府现在都可以利用它来为自己谋利。我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论文《软战争》中对这一概念进行了深入探讨：权力投射新理论与比特币的国家战略意义中对这一概念进行了深入探讨。

但是，究竟如何才能在网络空间这个有形无形的领域施加有形成本呢？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个无形领域通过有形手段阻止恶意活动确实是可能的。这一策略涉及使用物理资源密集型计算机。通过设计一种物理操作成本高昂的计算机，并强制使用它，我们可以有效地将物理限制引入网络空间，然后将它们强加给任何在网络空间内、从网络空间或通过网络空间进行操作的人。要实现这一点，可以建造这样一台计算机，并将其集成到互联网基础设施中，从而将现实世界的物理限制转移到以前不受限制的数字领域，用于各种网络安全应用。

互联网底层集成架构的这一重大而微妙的变化将发生在其基础层面，即底层状态机制。大多数人（尤其是软件开发人员和计算机科学家）往往忽略了互联网的这个层面，由于其巨大的复杂性，人们有意将其抽象化，使其成为一个成熟的颠覆性创新领域。很少有人关注互联网技术堆栈底层的机械结构，然而正是在这里可以实现具有影响力的变革，比如引入物理资源密集型计算机，将现实世界的物理约束条件移植到数字领域。

这一想法引出了一些有趣的问题：怎样才能设计出一台运行成本高昂的计算机？这一概念有悖于计算机工程领域数十年来旨在减小体积和降低能耗的趋势，正如在微芯片、光子学和量子计算中看到的那样。要开发高成本的可运行计算机，我们需要扭转这一趋势，创建一个有意做大、资源密集型的系统。这种方法涉及从微型芯片的效率转向宏芯片的概念--一种超大型、资源密集型、运行成本巨大的计算设备。这一概念挑战了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普遍看法，即体积更小、效率更高的计算机在本质上更具优势。然而，对学术文献的回顾表明，很少有计算机科学家停下来质疑这一假设，或探索刻意设计大型、资源密集型通用计算机的潜在好处。这是一个未知领域。

令人感兴趣的下一步是如何构建这种所谓的宏芯片。有趣的是，制造这种芯片所需的基础设施已经以全球电网的形式存在。全球电网是如此巨大和广阔，以至于超越了国界，需要大量的电力，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立提供或管理这些电力。但全球电网只不过是一个由注入不同电荷状态的电线组成的网络。换句话说，从根本上说，它与传统计算机中的电路是同一种技术，只是规模更大，消耗的物理资源也更多。从太空俯瞰，全球电网甚至看起来就像计算机的电路板，这表明它有潜力成为构建宏芯片的基础。

从计算机科学的角度来看，将全球电网转化为大规模、高能耗的通用计算机或宏芯片是完全可行的。关键在于找到一种将电网电力数字化的方法。这个过程需要开发一个系统，将电网不同的用电状态转换成可以在互联网上传输的信息位。这听起来很复杂，但令人震惊的是，这甚至不是一个理论概念。这项技术已经被开发出来，而且它在全球范围内的推广速度比互联网还要快。我们称之为「比特币」。

世界上第一个可运行的「宏芯片可能就隐藏在人们的视线中，基本上不为人所注意，因为大多数人并不精通计算机科学、网络安全，也不了解创建一个资源异常密集的计算机制的潜在好处，他们认为它只不过是一个低效的货币数据库而已。就像几个世纪以来，中国炼金术士认为黑火药不过是用来烧灼伤口的火药一样，我们目前对这项新技术的理解也很有限，仅仅停留在其最初的预期用途上。这种疏忽可能会阻碍我们认识和利用比特币的全部战略影响范围，就像中国早期低估黑火药一样。我们把比特币仅仅看作是一种货币系统，这可能导致我们低估了比特币从根本上改变互联网基础层架构的潜力，并对网络安全产生深远的下游影响。

综合这些见解，我认为比特币不仅仅是一种加密货币，而是一场网络安全革命的开端。它将全球电网转换成一个大型的、物理成本高昂的计算机，或称宏芯片，并利用它对恶意行为者进行物理限制，保护穿越互联网的各种数据和信息，其中可能包括但不限于金融信息。比特币象征着全球为在网络空间建立强大的物理防御机制而做出的集体努力，它采用的是人类数千年来在其他各个领域保护自身利益时所采用的久经考验的策略，即开发新技术以物理方式战胜对手。比特币的电力投射能力超过了任何潜在的恶意实体，包括整个民族国家。比特币的电力输出能力也使所有其他工作证明网络的电力输出总和相形见绌。

在空军指挥与参谋学院进行的新兴军事技术伦理研究中，我们探讨了计算机技术和网络系统的出现是如何将战争带入网络空间领域的。这种转变要求我们对战争的根本性质以及传统军事理论如何适用于现代网络冲突进行批判性的重新评估。在承认有必要更新我们对战争的理解以涵盖网络元素的同时，我建议同样有必要仔细研究工作证明技术。

以比特币为代表的工作量证明技术有可能极大地重塑我们对网络领域战争的理解。至少，这些创新已经在改变我们对网络安全的理解。考虑到它们已被证实的影响，国防部最好开始正式调查这些技术的网络安全应用。这种技术的整合可能会彻底改变网络空间的国防战略，并导致处理网络冲突的方式发生重大转变。

总之，我认为比特币代表的不仅仅是金融创新，更是网络安全的范式变革，与战略抵消的概念完全一致。这种权力态势的转变并不是由比特币技术的金融用途驱动的，而是由于它在信息时代来临之际赋予了人们使用实体力量保护重要信息的能力。我认为，我们正处于人类力量投射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关键时刻，如果我们不认识到这种抵消并迅速适应它，就有可能改变全球力量平衡。

我强烈建议国防创新委员会建议国防部长办公室优先调查比特币等工作证明协议的国家战略重要性。如果这封信中的观点是准确的，那么国防部可能已经失去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因为它没有充分认识到这项技术的潜力，而不仅仅局限于其最初的电子现金分类。现在关键是要认识到这一疏忽，并做出紧急反应。这样做是了解和有效利用该技术促进国防和网络安全战略的关键。解决这一问题对于美国保持其全球超级大国和国家领导者的地位至关重要，尤其是在一个日益数字化和互联化的世界中，网络安全漏洞更是屡见不鲜。这种积极主动的方法可以确保美国在国防和安全领域始终走在技术进步的前沿。